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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一件工具一种技艺 一个时代印记
时间 : 2024-05-01 10:30:00   来源 : 惠州日报
一件工具一种技艺 一个时代印记
传统劳动工具饼模、爆米花机、棉花弹弓、石舂等带你体验劳动魅力创造幸福

罗伟亮在制作龙门米饼。惠州日报记者汤渝杭 摄

邓培兴把爆米花机的盖子拧紧。惠州日报记者李燕文 摄

老城区还保留着弹棉花这个老行当。惠州日报记者邓惠婷 摄

石螺笼。惠州日报记者匡湘鄂 摄

石舂。惠州日报记者赖金朗 摄

刘金鹏展示胶片相机。惠州日报记者许文昌 摄
  中国梦·劳动美
  勤劳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它深深地刻在中国人的骨子里。在一个个“勤劳致富”的故事里,大家手中的劳作工具,让美好的过往深深地烙上了时代的印记。尽管随着社会发展,一些传统劳动工具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但它们仍承载着时代记忆,也是生动的劳动教育素材,激励着下一代人。
  “五一”劳动节前夕,惠州日报记者奔赴我市各县(区),找寻这些传统劳动工具,比如老式爆米花机、老式相机、饼模、渔具、石舂、棉花弹弓等,带大家回忆往昔,感受时代变化,体验劳动魅力。
  饼模
  印出各式花样的龙门米饼
  从龙门县城谷行街转进卖箩街,狭窄的街道里有家老字号——喜口福饼家。傍晚时分,饼模敲打声此起彼伏,饼香四溢。每每听到店铺里发出“哐哐”声响,意味着一盘米饼即将出炉,欲买米饼的街坊便心领神会地往店铺赶去。
  龙门米饼爽脆可口,清香宜人,深受食客喜爱。做出好米饼,食材自然重要,定型打饼的饼模同样功不可没。饼模制出的米饼既满足食客味蕾,又让善良勤劳的做饼人解决温饱,进而增收致富。
  饼模在龙门的农贸市场、农具店、杂货铺,时常能见到。龙门米饼制作技艺非遗传承人、喜口福饼家主人罗伟亮数十年如一日坚持用古法制作米饼。对于制作米饼的饼模,他再熟悉不过了。这些饼模都是用木头制作的,有个手柄和入饼的模型。印在米饼上的一个个精美图案,就是饼模的功劳。罗伟亮制饼小车间的桌上就摆放着一个个雕有鸡、鱼图案以及刻有“寿”“喜”“龙门”等字样的饼模。“这个鱼仔形,寓意年年有余;这个雄鸡形,寓意吉祥如意。”
  罗伟亮介绍,制作米饼时,把米粉、花生、盐、糖等馅料有序压进饼模里,再用饼锤对饼模正反两面进行捶打。只见他先把放有馅料的一面用饼锤打实,使馅料充分压入饼模,形成图案。随后,多次敲打饼模背面,使米饼脱出。
  清代龙门诗人李柱兰诗歌《除夕》有云:“岁忽分新故,家休问歉盈。儿童欢乐甚,爆竹一声声。”诗中透露了“打年饼,过大年”习俗至今仍在龙门流行盛行的原因。而今,龙门米饼已不只是春节时的应节小吃,而是发展成为特色旅游产品,成为龙门的一张名片。2015年,龙门米饼列入惠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17年获评“龙门十大旅游手信”。近年来,龙门米饼经线上销往广东各地甚至走向全国,罗伟亮用刻有“龙门”“特产”字样的饼模打米饼,彰显“龙门米饼”的独特身份。
  老式爆米花机
  “黑葫芦”里炸出香喷喷的爆米花
  米澄是博罗及周边客家人爱吃的一种小吃。在老一辈人的记忆里,过年时米澄必不可少。打米澄更是很多人儿时的甜蜜回忆。
  “嘭!”那声巨响,打过米澄的人都不会忘记,每每想起都会有些莫名兴奋与激动。制作米澄,第一步也是关键的一步,就是要把大米变成爆米花。提到爆米花,爆米花机必不可少。打米澄用的是老式爆米花机,仿如一个“黑葫芦”。它由生铁制成,形似葫芦,有个圆圆的小肚子,还有气压表、手把柄、盖子。
  爆米花机如何使用?博罗县湖镇镇下村村打米澄的老艺人邓培兴介绍,要把米装入特制的铁罐里,架火焖烤。在焖烤的时候,留意手柄处的气压表,到了既定气压数值就可以将其爆开。“火候到后,把爆米花机从火架上取下,用脚踩开盖子,就会发出嘭的巨响,爆米花就会随着气压弹进袋子里。”邓培兴的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白烟滚滚,爆米花随之而出,散发出阵阵香味。
  与龙门米饼一样,米澄也不再只是春节的应节小吃,而是成为一种地方特色小吃。邓培兴说,打米澄在消沉了一段时间后,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乡村热闹起来了,火了起来。作为特色旅游产品,米澄深受游客欢迎。“多的时候,一天能有几千元的收入。”
  嘭!爆米花机一响,大家都知道打米澄啦!它就是这个行业独特的象征,虽然不像以前普遍,但成为乡村旅游的新力量。
  棉花弹弓
  一张弓一个木槌弹出一床棉被
  弹棉花,又称“弹棉”“弹棉絮”“弹花”,是中国传统手工艺之一,元代即有此业。随着科学技术和经济的发展,市场上出现了各种羊毛、蚕丝、羽绒被等,群众的选择多样化,而且大规模机械化生产冲击着手工制作,上世纪90年代后该行业开始逐渐没落。不过,在惠城老城区,还有老艺人仍在经营着弹棉花这个老行当。
  位于水东街就有一家百年老字号——永茂丰棉胎店,经营者吴炳辉已是第四代传人。一张弓、一根弦、一个木槌,吴炳辉用双手拨动着弹弓丝弦,弹制棉被。随着固定的拍子节奏,手里的木槌准确地击打在弓弦上,雪白的棉絮随着节奏被一股股力道撕扯开,变得蓬松柔软。棉花弹完,需要手工套上网状纱套,最后用压盘压磨,横过来,直过去,左右来回转动,使弹好的棉花和纱线充分黏合在一起,这样弹好的棉被才不会走形,质量得到了进一步保障。
  “弹棉花不仅费力还是个精细活。以前,平均一天只能弹一条被子。”吴炳辉说,随着时代的变迁,棉絮加工从最初的一把弓、一个木槌,到现在的半机械化,效率越来越高。
  “如今,一般来上门加工棉被的大多都是习惯盖棉被的老人或是给新人做结婚嫁妆的父辈,年轻的顾客越来越少了。”吴炳辉坦言,传承了百年的老字号面临无法负担水涨船高的房租和后继无人的困境,弹棉花这门传统老手艺也许将慢慢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旧渔具
  简便实用养家糊口的“好把式”
  渔具是渔民养家糊口的工具,渔民对它们爱护有加。在大亚湾霞涌街道新村村,有个霞涌渔村历史民俗展览馆,是全市首个渔村展览馆,展示着渔民曾经用过的旧时渔具。不管时代如何变迁,这些渔具依然是渔民、渔业发展的见证。
  你瞧!这个是石螺笼,它是过去渔民在海里抓石螺、花螺时用的工具,外形像一个铁丝扎的圆形灯笼,上面宽口,底部和四周是细密的网格。石螺笼子中间有一条铁丝,渔民用腌制好的咸鱼插在铁丝上做诱饵。霞涌街道文化站工作人员张明妹介绍,出海抓石螺时,渔民用一根长长的线,把多个石螺笼串起来沉到海底,等待一夜后收网,笼子里便有收获:石螺、花螺乖乖地待在笼子里了。
  出海捕鱼怎能少得了鱼灯?馆内展示的鱼灯,是上世纪90年代渔民出海捕鱼时用来探照鱿鱼的照明工具。上面是一个三脚架,用来固定一个白炽灯泡;下面是一个铁制圆柱体底座,搬动起来很重。“出海捕鱼时,渔民将鱼灯挂在船头照亮海面,鱼和虾就会被光源吸引过来。小鱼小虾聚集后,鱿鱼就会觅食而来,这时渔民就熄灯、撒网、捕鱼。”张明妹说,随着捕鱼工具不断改进,这种鱼灯早已淘汰,现在渔民都是用光源更强、更持久的射灯了。
  石舂
  旧时每家每户的居家必备
  昔日,在农村人们的生活中,石舂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几乎是每家每户居家必备的“标配”。追溯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许多农村特别是山区农户仍保留着石舂。日前,记者在惠东县九龙峰旅游区见到了这种年代较为久远的石舂。
  在生产工具比较落后的年代,小小石舂发挥着大作用:把稻谷变成米。人们在收割完稻谷晒干后,便利用石舂来舂,舂几遍后,谷壳逐渐褪去,再用筛子来回筛动,将谷壳基本隔开,最终加工出稻米。
  石舂大致有两种,简单的一种由石舂和舂柄组成,加工粮食时,人站立着,两手握紧舂柄上下舂,这种石舂占位不大,但费力,用起来比较累。还有一种石舂由石支撑架、木碓杆、石碓和石臼几部分组成,称为踏碓。它虽然占位比较大,但用脚上下踏动,用起来比较省力。踏碓的石碓和石臼用的是同一种石材,石舂连在原木上,由一至三人协力踩踏,有节奏的起落,一人手拿小扫帚,随着石舂的升起快速拨动石盆里的粮食,但要求动作要协调,一旦不协调,极易伤手。
  在食物匮乏的年代,人们平时粗茶淡饭量少质次,难以果腹,村里人闲暇时常常三五个凑在一起,利用石舂把米舂成米粉,然后做成粄,开小灶加餐(俗称“打斗四”)。以前,逢年过节,许多人还用石舂来舂米粉、花生、芝麻等用来做年糕。
  今天,随着碾米机、打粉机等机器的出现,石舂慢慢退出了历史舞台,已很难在农村寻找到它的踪迹,但石舂的记忆依旧美好而幸福。
  老相机
  冲洗底片时摄影体验感拉满
  柯达、海鸥、美能达……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胶片机相机品牌,随着数码时代的发展似乎离大众渐行渐远。但仍有一些摄影爱好者执着地爱着它。“胶片不死”成为了他们的一种摄影信条,不止那些资深摄影人,也有80、90后甚至00后闯入胶片爱好者的行列,去寻找镜头与化学“反应”后的光影艺术。
  拿着一部胶片相机,在惠阳的街头走走停停,拍下路边的风景、散步的行人、街角的老楼,这是胶片机爱好者刘金鹏的“扫街”日常。
  今年34岁的刘金鹏,是一名有着超20年胶片机爱好史的资深胶片相机玩家。这些年下来,他收藏了几十部老式胶片相机。拿出珍藏的相机,刘金鹏如数家珍。
  为何如此热衷于胶片机?刘金鹏说,和数码摄影拍到好照片时的瞬时快乐相比,胶片摄影由于胶片数量有限,每一张照片都要“谨小慎微”。在按下快门前,会花很长时间去思考,怎么样的构图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而当按下快门的一刻过后,到拿到底片之前,就好像在经历一个仪式,摄影体验感在冲洗底片的时间中拉满,这带给刘金鹏一种延迟的满足。“当照片冲洗出来后,一张张色调特殊、浸润着浓厚时代感的老照片,充斥着和数码相机不同的复古感和真实感。”
  “胶片机生产年代久远,最近的都是二三十年停产的老古董。”刘金鹏说,目前,欲购买胶片相机,都得从二手市场淘,而二手相机本来就是个存量市场,卖一台少一台,胶片更是稀缺。由于胶片机的胶片厂商相继停产,目前市面上大部分的胶片机胶片都是过期胶片,价格也在持续走高,这也间接制约了胶片机爱好者群体的发展。玩老式的胶片相机,而今更多的是一种情怀和追求。
  策划 惠州日报记者曾兴华 林奶花
  统筹 惠州日报记者李燕文
  采写 惠州日报记者李燕文 黄宇翔 赖金朗 匡湘鄂 邓惠婷 许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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